Friday, September 18, 2015

位置

我們,五個人,走過兩排屋子中間,每個人攜帶或藏匿或忘記或豢養或找尋着不同的心情。
你可以說,那忘記的是美好的時光。在蒼白的年代,戰亂還有疾病,還有理想以及單純的快樂流失在不夠營養的記憶里。恰好一時的無奈捕捉到情緒的斷層,無法理智起來的數字后面的人們,在數據底下化成歷史的一顆顆細胞。
 
當然,也有人攜帶了什么;譬如說一個留住了記憶的相機,恰恰抓住了暈黃燈光下的一抹微笑。或許在那樣的時空里微笑總有一絲的詭異,就是一種奇怪的表達方式,想告訴你,那時候的心情或者沒那么如意,類似心焦得一如尿急而卻又一時之間找不到廁所的感覺,是一種藏匿的秘密,不能輕易自口中說出來。
在緩慢中藏匿的焦躁被無限放大之后,清楚可以感受到,生活的一成不變,生活的自尋煩惱,生活的無能為力。你說,渺小難道不也是這樣嗎?記錄下的一堆數目字──可能就是五個句子,可能就是十二個炮彈,可能包括一千幾百條人命,可能會是無限的可能下種種的可能。其實就在嘲笑着依賴數據去相信能夠解決問題的生活。
真的就能夠找尋得到解決的方式嗎?
也許。
意料不到的排列方式在五個走過兩排屋子中間的人們形成一些獨特的空間。或是我不應該在她的左邊或是她們不應該走得太慢或是他其實更適合走在前面,然而如果是那樣又會變成一個怎樣奇怪的尷尬場面?我們都在找尋一個比較肯定的答案。不過,答案只回到原來的起點:真的就能夠找尋得到解決的方式嗎?
也許。
所以我寧愿相信,我們,五個人,那時是以一種豢養的心情緩緩經過兩排屋子的中間,也許有錯覺,可是感覺到有翅膀開始動,不曉得,就要往哪個方向開始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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