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September 18, 2015

不笑必殺技 – 菜市場等公共場合必用

三毛在《傾城》裏面說:
“我知道,我笑,便如春花,必能感動人的──任他是誰”

今天,我要說一個雷同的生活故事。

話説星期天的早晨,曼煎糕的檔子前等待的人很多。我大概看了一遍,一個阿媽,一個家庭主婦,一個少女,一個安個圍在一塊;應該不會很久。於是,規規矩矩站在大夥後面,等着。家庭主婦走了、阿媽也走了;倒是我身後來了兩個年過六旬的阿嫲,此刻大家都好像站在一條歪歪曲曲的綫上,有默契地等檔口老闆娘的重復動作:問,切,包,收錢。

輪到少女,再來是我前面的安個,我後面跟著兩個阿嫲;我們不説話,檔口老闆娘熟練地重復動作:問少女,切,包,收錢;再問安個,切,包….

“給我四塊!”
和諧的默契秩序突然被一把稚嫩的聲音打破,只見一個初中年級短髮黑點白衣黝黑小妹妹大剌剌殺到隊行最前面。

&^$#@!@$^(*&^^%%$$#....(奇怪,排隊有這麽難嗎?)

我沒破口大駡,只是冷冷、帶着鄙視地看着一個連六旬安娣的時間都要搶的小妹妹,銳利眼光直射向小妹妹的臉上,心裏在想着是不是要開口請她“滾”到我們“有默契”的等待隊行後面。

一臉驕縱的小妹妹察覺到有人看她,眼睛骨碌碌轉到我的臉上(也應該看見我身後的阿嫲們吧)。行走着的時間仿佛被一只強大有力的手向後拉,越走越慢,我看着小妹妹(眼光如利刃),小妹妹看着我(抵擋不住了),臉色漸漸變得難堪(看),露出羞愧神色….

“我要兩塊”
後面的阿嫲看來也不甘示弱,不能讓個黃毛丫頭佔了先機;但這對決前綫最激烈的一仗即將結束,站在我和小妹妹之間的老闆娘看來也感受到強烈的不滿意念,先不管小妹妹,對着我問到:“幾塊?”

“兩塊”我答。這時我瞄見小妹妹人一閃,先前下的“訂單”也不急着要,匆匆躲到衆人後。心裏納悶,那小妹妹怎麽閃得比鬼還快?後來回到家裏,我對着鏡子擺出剛才那一副嘴臉。老公盯着我,說我人雖然沒動,臉上卻分明寫着:我要打人。

這才知道,我不笑,便如寒霜,必能嚇唬人的—任他是誰。
尤其是不守秩序的那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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